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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墟上的逃亡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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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戈戈推介词
废墟上的逃亡者
推荐人:顾红朝
几乎所有的灾难电影都描绘过地球毁灭后的场景。如果不是杞人忧天,我们已经无法回避的一个现实就是我们必须面对一个满目疮痍的世界,一个属于陈戈弋在和现实世界比对后重新建构的天空与城市。
无数人在谈到世纪末的恐慌时都要拿出艾略特的《荒原》做范本,那里面有很多颓败的场景和意象,比如烟囱,手术台,和残忍的四月。而陈戈弋在画面中给我们分别安置了雾霾,给不同的建筑物撒上白色的物质,或者静静等待那些裸露的钢筋在雨水的冲刷下慢慢泛出锈迹。我们无法想象我们能在那样的地方生活,但我们却无法忽视它,那里我们还是能找到属于每个人的记忆,如同梦境,当你驻足观望的时候,你是不是会惊觉我还终究要回到那个充满了阳光的午后。
一场酸雨从内心落下,这样的比喻表达陈戈弋的对纸上之物的态度还算准确。而陈戈弋的作品是令人绝望的,在他的作品里面,我们找不到人,甚至我们找不到具体的建筑,所有画面里呈现的似乎是艺术家在冷酷中臆造的一个个末日的场景,在那里,我分辨不清方位与距离,因为我们会感到一阵阵眩晕。
无数的乡村和居民消失了,无数城市里童年的建筑消失了,工业文明的可怕之处恰恰是使我们在被异化的同时还茫然不觉,当所谓先进的科技不断在传统文明的身上挖出宝藏,取而代之的却是一堆垃圾,这也是我们活着的现状,在它背后,陈戈弋是一个记录者,也是一个缓慢的逃亡者,他努力的剔除掉材料里多余的色彩,他用最单纯的色彩描绘了他的恐惧与哀愁。看他的作品我时常想象那个作者在不断遥望着灰色的窗外,他预知到我们与我们的世界一样在不断的被侵蚀与污染,所以艺术家还是残忍的一步步把我们推到一个由垃圾与废料组成的巨大的深坑里,然后在周围架上铁网,禁止我们逃开。
博尔赫斯曾经写过一篇小说叫《沙之书》,大概的内容是有个人买了一本“沙子做的圣书”,“因为那本书像沙一样,无始无终。" 这样的玄妙也构成博尔赫斯独特的腔调,但不幸的是,博尔赫斯的晚年成为了一个失明的人,在他的内心里,那些汹涌不停的思想应该如同荒凉的月光下流动的沙海。其实陈戈弋也拥有一本沙之书,他用他来自地底的水来团聚了那些属于他的沙子,现在让我们开始读他的这本暗昧的书吧。

关于艺术家的10个问题

【问】:能简单的回顾一下你的学画经历吗?
陈戈弋:上小学的时候学了六年的画画,就是每周五下午有一节课,我们叫做特长班,学校从外面请来老师教画,当时还小,画的大部分都是想象画,不过画得很开心,我也是从那时起真正的迷恋上了绘画。后来上初中,学习任务重,家里也不让学美术了,扔了三年,中考我的成绩不好,于是跟家里商量又让我重操旧业。刚开始是在郊区一所中专的美术班学习,条件很艰苦。高一的第一节课是画几何形体,我没画过,但感觉很新鲜,因为以前都是在桌子上画,现在在椅子和画架上画,作画姿势完全不一样,所以也很努力。到高三那年,我觉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决定离开美术班去美院附近画画,也想开开眼界,最后辗转找到了孙文超教授的画室。那时真的很勤奋,每天晚上都画到一两点钟,记得考上美院的时候我才 110几斤,现在的我真是羡慕。在美院的四年里我完成了从考生到艺术行者的转变,可以说,是这几段成长经历造就了我后来的绘画道路。
【问】:最初学画的目的是什么?你觉得现在离那个目标有多远?
陈戈弋:最初学画的目的很单纯,就是想把自己喜欢的东西画出来。如果从狭义来讲,这个目标已经实现了,但是从广义上来讲,这个距离还很遥远,也许穷极一生都未必达到。但是,我不会放弃。
【问】:有没有难忘的或对自己影响比较大的事情?
陈戈弋:本科毕业那年,我最难忘。这一年,我的祖父去世,来附中任教,签了画廊。大悲大喜刺激着我的神经,对我后来的生活和绘画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问】:看你的画感觉你这几年的变化还是不小,在调整自己的方向的时候主要是出于什么想法?
陈戈弋:我的创作状态比较简单,对作品所承载的内容有多么厚重我没有过多的考虑,从城市系列开始我一直在不断的尝试,有观念上的、题材上的,也有材料上的,但是无论哪种尝试,最终的体现都是画面上的变化,有时走得太远,所以变化也大。最近我对人物题材比较感兴趣,接连画了几张素描和水性的作品,也是实验性质的。之前风景画多了,太乏味,感到作品里面缺少人文情怀,我想把这种情怀体现在作品中,于是就做了些试验,也许某一天我找到了契合点可能还会回到原点做重新的组合,我想这就是我的画发生变化的原因吧。
【问】:水彩的局限性在你这里意味着什么呢?
陈戈弋:有利就有弊,任何事物都存在两面性。水彩的清新脱俗和酣畅淋漓是它的优点,也正是这个优点使它在表现厚重和大幅画面时略有不足,针对这种局限,为了达到我想要的效果,所以就不得不使用其它材料对其进行补充。现在想想,应该是水彩的局限性促使我使用综合材料于是产生了现在的画面效果。
【问】:有很多人现在都在关注更多观念的题材,但你的作品里抒情的成分还是不小,你是不喜欢那类的作品还是你有自己的考虑?
陈戈弋:首先,我很喜欢观念艺术,但同时我又是一个很传统的人,相比当下很多观念艺术的弄潮儿我自认并不具备敏锐的艺术嗅觉,因为我一向赞同“强扭的瓜不甜”这句老话。艺术也是如此,若不根植传统,那么做出来的艺术也是夹生的。从去年研究生课程开始,由于张一非老师的引导,我对观念性作品的关注比以往更多。张老师是从德国留学回来的“海归”,这些年受到国外先进创作思维的影响,对现代艺术的理解很深刻,也有很多不错的开阔思路的方法。我觉得能够从中受益,这种益处可能不会直接体现在我的画面中,而是间接的影响。因为对于这些外来的观念我。
不可能全盘接收,毕竟我骨子里还存在着一种情结,这种情结是中国式的抒情,对我而言这远比外来物种更亲切、更吸引我。
【问】:以前最喜欢的老师是谁,对你影响比较大的是哪些方面呢?
陈戈弋:本科时近乎崇拜的喜欢黄亚奇老师,黄老师给予我的不仅仅是绘画上的指导,更重要的是对我创作思维上的启发,并且帮助我完成了从再现思维到表现思维的转变,这对我来说非常重要。 【问】:你作品的数量还真不少,请问你是怎样安排自己的创作时间的?
陈戈弋:以学校的教学工作为主,利用业余时间进行创作。我是属于感性创作的那种类型,感觉来了可能一夜不睡的画,而且很享受一个人作画的氛围。但没感觉时我是肯定不会动笔的,这时我会寻找一种方式使自己远离绘画,比如收拾收拾屋子,看看电影,或者去外面散散心,尽量让自己放松。这样看来,我不应该有这么多作品,但实际上可能因为我的想法比较多,每一个想法对我都有吸引力,新鲜感促使我不断地画,所以我积累了为数不少的作品。
【问】:和上学的时候相比,你觉得自己最大的变化在哪里呢?
陈戈弋:从创作角度来讲,现在的我没有上学时那么勤奋,这受年龄变化影响,同时也受到角色变化的影响。正是因为这些变化,使得我对创作的渴望更加迫切,因此十分珍惜业余创作时间。我发觉每一年都会有新的人生感悟,对艺术的理解好像又有了些许深入,看待问题更加清晰,处理起来也比以前坦然得多。
【问】:对未来有什么期望吗?对自己的学生想说些什么?
陈戈弋:每个人对未来都有很多美好的打算,我也如此。首先希望自己的作品有更高的审美品位,也更具内涵。另外一点,就是期望自己的教学素养能够更上一层楼。最后,也是最最期望的还是我们的附中能够更加和谐、更加强大!同时,也想对我的同学们说:“你们是我今生最大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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